贵阳修文县的老巷生命的悲情

大凡一处村镇,都有一段历史的渊源,且多与远古传说有关,想必民主路也是如此,这段老巷肯定有着一段沧桑的历史,一段久远的文化积淀。当我以一个访客的身份造访这里,处处可见现代建筑与古老木屋的碰撞。清晨的老巷是静寥的,清晨的老巷更是凄怆的,在九曲回肠且并不宽绰的路上一个人行走,沉重的脚步却踏不出任何的声响。阴暗的晨雾笼罩在巷子的上空,令人感到几许的窒息。抚摸着一片片断壁残垣,油然间悲从心生,巷子已经走向了它的暮年,在岁月的风雨里,那驼了的脊背还能支撑起季节的轮回么?

寂寥的老巷终于有了它的生动,偶有三三两两老者蹒跚着走过,微诧异地注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,我开始不知自己在寻觅着什么,透过一扇又黑又破的木门,我隐约看见炊烟弥漫的低矮黑暗的小屋里,一年逾七旬的老妪在做饭,在烟雾中定格成一幅多年前看过的油画,真实而虚幻,切近而遥远。我不忍把这一暮收进我的镜头里,却让它刻在了我的脑海中,久久挥之不去。

这里的门牌大多都有两个,我不知道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,猜测也许是这个门后,可能住的不止是一家人,或许是换牌的时候没有取下旧的吧,但为何号码不一致,就不得而知了。

我路过这里的时候,这家卖陶瓷器皿的老店刚刚开门,一位老者在小心翼翼地往外搬东西。他的步履极其缓慢,在他的眼里,这些物件就是他的孩子,因为它们能换来也许是微薄的收入,却是他生活的必需,在冰冷的现实面前,生存永远一道难解的数学题。

民主路58号,这扇与大多数一样破旧的门上,规规矩矩地粘着我看不懂的神符,斑驳陈旧的墙壁上泛着阴冷的光,这神符能给这个家庭带来什么呢?是幸福?是保佑?我想更多的则是一种向往,一种对生命的渴求。

这几幅鲜红的对子,给这条老巷带来了些许地生气,窗子上没有玻璃,将这个世界一分为二,生活在屋里的人是否会走出来看看这世界的精彩呢?没有答案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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